教育黔沿|数字新引擎：虚拟集聚驱动生产性服务业能级跃升

当前，随着数字技术的深度赋能，虚拟集聚正成为推动生产性服务业能级跃升的核心引擎。生产性服务业虚拟集聚通过重构产业分工与价值创造模式，成为驱动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路径。

虚拟集聚改变了服务业的要素配置方式

传统生产性服务业高度依赖物理空间集聚，如金融中心、设计园区、物流枢纽等。然而在数字平台赋能下，金融结算、云设计、在线咨询、跨境物流调度等服务环节可以通过虚拟网络实现无缝对接。由此，资本、人才、知识、数据等生产要素的流动不再受制于地理距离，而是通过算法与平台高效耦合，实现了要素的“云端再配置”。这种新型配置方式显著降低了时空成本，提升了资源利用率，为生产性服务业能级跃升提供了坚实基础。

数字技术赋能让虚拟集聚成为生产性服务业升级新动力

虚拟集聚的形成，源于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深度渗透，这项技术让分散的企业、人才、资本和信息能够在虚拟空间中高效联结，从而突破地理距离带来的限制，显著增强生产性服务业的规模效应和协同能力。

近年来，我国加快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为虚拟集聚发展提供了坚实支撑。工信部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底，全国建成364万个5G基站，覆盖所有地级市和96%的县城，算力规模位居全球第二。在此基础上，我国依托5G、工业互联网和大数据中心，设计咨询、金融结算、云服务等环节实现了跨区域实时响应。以粤港澳大湾区为例，当地建设的“跨境数据专用通道”，使跨境支付时间平均缩短40%以上，金融服务效率得到明显提升。由此可以看出，数字技术正成为带动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升级的中坚力量。

要素优化配置通过虚拟集聚得

以实现成本下降和效率提升

虚拟集聚的核心不在于物理空间的集中，而是依托数字平台，将知识、数据、人才和资本重新组合并高效对接。以物流行业为例，京东物流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调度系统，实现了“分钟级配送预测”和“小时级履约承诺”，使运输成本下降约15%，客户满意度提升近20%。在金融领域，蚂蚁链通过区块链技术为200万家中小企业提供跨境结算和供应链金融服务，使原本以“周”为单位的资金到账时间缩短到“日”级。由此可以看出，虚拟集聚让要素流动更为顺畅，协调和交易成本随之降低，从而带动服务业生产潜能进一步释放。世界银行的研究亦显示，数字化水平每提高10%，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平均提升3%—5%，这一发现与虚拟集聚所形成的效率提升相互印证。

组织形态创新催生虚拟聚集

重塑产业新生态

虚拟聚集通过数字平台和工业互联网，把原本分散在不同地域、不同环节的资源链接起来，使研发、制造、服务等要素能够在虚拟空间中重新组合，从而催生出新的协作结构和产业模式。正是在这种虚拟化、网络化的联动体系推动下，服务业与制造业开始形成深度耦合，制造服务性产业呈现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特征。

以上海“临港数字设计产业园”为例，正是依靠虚拟集聚形成的云端协作环境，使来自德国、日本的设计团队能够与本地制造企业同步推进产品设计，研发周期由此缩短30%以上。跨境电商平台阿里国际站打造的“数贸云仓”，同样通过虚拟集聚整合采购、支付、清关、保险、运输等服务，将原本分散的链条压缩到统一的数字空间，形成“在线+线下”联动的双循环供应链体系。

在柔性生产与个性化需求不断增长的背景下，虚拟集聚的作用进一步凸显，美的集团顺德的“未来工厂”通过虚拟平台将上下游服务企业纳入同一网络，实现“批量生产+个性定制”的统一模式，单品定制交付周期缩短近50%，显著提升了全要素生产率。这些案例都反映出，虚拟集聚这一组织变革，正推动生产性服务业从产业链的辅助角色，跃升为关键节点。

创新生态培育增强虚拟集聚的知识溢出效应

加快创新扩散与成果转化

依托平台共享和数据交互机制，生产性服务业企业能够即时获取市场变化与需求信息，使创新成果的迭代和应用速度明显加快。以腾讯云为例，在金融风控场景中，它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为200多家金融机构提供实时风险预警，识别准确率超过95%，并协助银行将坏账率压低了20%以上。贵州轮胎则通过建设5G全连接工厂把全球研发资源引入生产环节，实现缺陷率下降57%，并因此入选全球“灯塔工厂”。这些做法都说明，在虚拟集聚的支撑下，服务效率提升的同时，创新模式和技术扩散也得到了更快的推动。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2023年数字经济报告指出，采用云计算和大数据的企业推出创新产品的速度是传统企业的2.5倍。这再次说明虚拟集聚可通过增强知识溢出效率，有效加快服务业的创新转化进程，进一步推动行业整体能级实现跨越式发展。

完善制度环境是构建虚拟集聚新生态的重要前提

虚拟集聚要发挥作用，首先要保证数据能自由、安全地流动，跨境服务能够顺畅开展，而这些都离不开健全的治理体系、市场制度和国际规则。

在国内层面，我国正加快推进数字治理体系建设。2024年出台的《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到2035年基本建成数字中国，并完善数据产权、数据交易和跨境数据流动规则，这为虚拟集聚发展提供了更加透明、公平的制度环境。

在国际层面，跨境金融和跨境电商的健康发展都离不开更深层次的合作。2024年，东南亚地区的数字贸易规模约2630亿美元，同比增长15%。同期，东盟已连续四年位列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在这期间，虚拟集聚通过数字平台提升跨境支付、智能物流和供应链金融服务的效率起到了关键作用。而进一步加强与RCEP成员国、金砖国家的合作，将更为有助于放大虚拟集聚在区域层面的作用。

虚拟集聚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型形态

正带动生产性服务业能级跃升

通过数字技术赋能、要素优化配置、组织形态创新、知识溢出效应以及制度环境保障，虚拟集聚正引导服务业从依托物理空间的集聚，迈向以数字网络为载体的虚拟集聚。随着数字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和国际合作进一步深化，虚拟集聚释放规模效应和创新活力的空间将持续扩大，为生产性服务业构建新质生产力、实现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顺应这一发展趋势，我们要深入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关于“聚焦重点环节，分领域推进生产性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会议精神，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发展机遇，完善虚拟集聚发展的体制机制，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为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新的动力。

（作者：陈英葵，系贵州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贵州省哲社重点课题[21GZZD11]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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