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实事ing】普及ing:省级中心垂范,贵医附院助“好梦”入万家
开栏的话:
2025年初,一系列健康民生实事在贵州启动。
它们并非遥远的规划,而是从发布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向你我生活现场的持续加载。
从春到冬,时光走过。这些改变“安装”到了哪里?又为我们的日常“升级”了哪些体验?《健康实事ing》让我们一起看看,关于健康贵州的实时更新。
清晨八点半,楼道里脚步匆匆,护士推着治疗车拐过转角,睡眠舱里躺着一位闭目放松的青年女子;光照治疗室里,一位老人坐在柔光下,闭目静坐,呼吸缓慢而均匀;隔壁运动治疗室里,两个少年正随着音乐踩着动感单车,投影灯刚装上,工作人员一边调整角度,一边小声念叨,“等下周系统稳了,视频就能正常用了。”
这里是贵州省两家省级睡眠中心之一——贵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上周,因为医院调整,科室诊疗区域进行了迁移,但睡眠诊疗一天也没停过。每周固定半天的睡眠门诊,号源依旧紧俏,常常在放号几分钟内就被抢空。
“不是我们不想多开,是人手和场地实在紧张。”精神科副主任邹涛说。

其实早在2019年,贵医附院就开设了睡眠门诊。那时还没有政策要求,也没有“睡眠经济”热潮,推动他们行动的,是临床现实。“抑郁症、焦虑症患者中,百分之八九十都存在睡眠障碍,医院各科转介来的失眠者,也越来越多。”邹涛介绍,很多人一开始不承认自己有“病”,只说睡不好,结果一查,情绪、代谢、免疫全受影响。
现在的睡眠干预,早就不是开几片安眠药那么简单。隔壁检查室里,能整夜记录患者的脑电波、眼动、肌电、呼吸起伏、血氧饱和度乃至腿动次数,为精准诊断提供依据。而在治疗端,光照疗法、经颅磁刺激、音乐放松训练轮番上阵,连国际公认的非药物一线疗法——认知行为疗法(CBT-I)也成了常规选项。邹涛指着刚调试完的运动治疗室说,“动一动,出点汗,对睡不着的年轻人和老年人都管用。配上生物反馈,效果更实在。”

“很多基层医生过去把打鼾当小事,现在知道可能是睡眠呼吸暂停;也有社区老人以为年纪大就该少睡,其实是可干预的失眠。”作为全省精神病学唯一的博士培养单位,贵医附院精神科不仅看病人,还承担科研与基层带动任务。今年上半年,他们牵头启动全省睡眠障碍筛查,联合多家医联体单位收集数据、培训识别能力。
眼下,贵安院区的睡眠门诊也在同步运行,未来计划扩建独立睡眠病房和家庭式监测单元。
“国家卫生健康委确定2025—2027年为儿科和精神卫生服务年,贵州要求每个市州至少有一家医院设睡眠门诊——我们得往前走,不能只守着这一间半屋。”邹涛说。
楼道尽头,一位刚做完光照治疗的老人缓缓起身,扶着墙慢慢走远。轻柔的背景音乐还在流淌,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爬上窗台——在这片安静里,人们正一点一点,把被失眠偷走的夜晚,悄悄赎回来。
记者:郭红宇 张思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