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文化老人 | 李慧君的书法艺术人生
李慧君，笔名李慧，字蕙，号龙雏、别署幽谷村妇。1932生，满族，原姓瓜尔佳氏，北京市人，1952年起定居贵州省都匀市。现为贵州省文史研究馆馆员，曾任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副教授，政协都匀市委员会副主席兼政协诗书画院院长，贵州省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顾问等。贵州省著名书法家，自幼接受严格书法训练，以石鼓文及历代碑刻为主要研习对象，研习书法八十余年，擅篆书、隶书、篆刻、绘画等，被认为可与贵州另一女书法家萧娴媲美。曾举办中国书法艺术博物馆个人书画篆刻展、中国美术馆个人书法展、贵州省博物馆个人书画展等，书作广泛收藏于国内外各机构、个人等。正式出版《李慧君书法集》《汉风楚韵》《墨盦百扇》《篆书大学》《篆书中庸》《篆书孟子》《篆书道德经》等书法作品集，得到社会广泛认可。
1932年，李慧君先生出生在一个没落满族贵族之家。
父姓瓜尔佳氏，是满族八大姓之首，声名显赫之人物主要有配享太庙的清初开国五大臣之一费英东、顾命为辅政大臣的三朝元老鳌拜、末代皇帝溥仪的外祖父军机大臣荣禄等。李慧君先祖观音保以武功扬名，乾隆年间因战功卓著成为乾隆紫光阁画像280名功臣之一，获授卓里克图巴图鲁称号，后战死沙场，“予二等轻车都尉”，《清史稿》有传。观音保之后，家族渐以文官居多，李慧君曾祖父崇泰曾出任开封知府，祖父李承荫则成为宫廷御医，曾任太医院院判（副院长），京城名医韩一斋（名善长）曾跟随其学习。
母姓爱新觉罗氏，先祖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极长子，豪格与叔父多尔衮争夺王位，最终双方皆未登上皇帝宝座，豪格为肃亲王。肃亲王是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世袭罔替。李慧君的曾外祖父爱新觉罗·华丰是第八代肃亲王，生有十三子，第三子隆勤为第九代肃亲王。李慧君外祖父隆志是华丰第十三子，封二等镇国公，头品顶戴。隆志嫡妻乌苏氏是常恩之女，常恩曾出任贵州安顺、黎平知府，留存安顺、黎平两府公牍一千余件，是研究贵州地方史重要资料。李慧君的母亲金受芝出生不久，父亲隆志即过世。
李慧君先生的父亲李稚余生于1911年，母亲金受芝生于1914年，此时已是民国，满族贵族失去护佑，生存艰难，但祖父李承荫行医尚能维持家计，外祖父隆志留下的三百间房产可暂保衣食无忧。祖辈们仍尽力维持着满族贵族的传统，瓜尔佳氏和爱新觉罗氏的联姻延续了先祖贵族联姻的遗风。
民国后，曾为贵族的八旗子弟社会地位一落千丈，饱受社会歧视，甚至无法工作。祖父李承荫因旗人身份无法行医，于民国五年（1916）申请将“旗籍”改为“民籍”，获内务府批准，“右批李承荫准此”。从此后，家族皆以李为姓，改为汉族。直到建国以后，国家民族政策使满族社会地位得到提高，李氏族人遂改回满族身份。
父亲李稚余自幼随父学习中医，曾就读于北京国医学院，后以行医为生。建国后任北京宣武医院中医科主任，是当时北京著名的八大中医之一，北京名中医郑春元、吴作君等是他的弟子。李稚余医术精湛，中医科设保健室，专为中央领导及家属看病，其医术深得邹家华等中央领导信任。还有一案例显示了李大夫医术的高超，他曾为一怀孕月余的女子号脉判断胎儿是男性。面对满是疑惑的家属，李大夫对自己的诊断颇为自信，愿用家中价值百万的字画文玩做赌注。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不同性别的胎儿会使母亲形成不同的脉象，只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才有可能诊断胎儿性别。李大夫认为号脉是中医的灵魂，号脉准确才能判定病情，很多中医都没有掌握号脉的精髓，号脉肤浅，看病粗糙，严重阻碍了中医的发展。
李慧君母亲金受芝习武图
母亲金受芝自幼随著名镖师沈辅臣习武，擅长“花枪”“春秋大刀”“雁翅镋”等，其习武照片刊载于1928年10月20日的《北京画报》上，年少成名，被武林前辈赞为“将门虎女，巾帼小将”，逐渐成为闻名北京武术界的女武童，人称“格格拳师”。建国以后，在好友京剧名家李洪春建议下开设“金受芝武术社”授徒，与当时著名的四民武术社等齐名，培养数百名弟子，其中不乏李玉声、李韵声等京剧名家，另有一对外国侨民跟随习武达五六年，一时传为佳话。
李稚余和金受芝共育有三子二女，无人继承他们精湛的医术和武术。他们都喜欢书法和京剧，受家庭熏陶，长女李慧君自幼喜爱书法并将其发扬光大。
李慧君先生的祖父李承荫是宫廷御医，往来多各界名流，家中有大量医学古籍和书画、文玩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李家墙上挂着李苦禅的画，各种摆件中有宣德炉、鼻烟壶、翡翠搬指、田黄玉印章、鸡血石印章与各种玉雕杂件以及各种高品质蛐蛐罐，其中一个象牙蛐蛐罐是袁世凯送给李承荫的礼物。受家庭影响，父亲李稚余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在文化艺术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尤其书法功力深厚，擅长隶书，常有人找他求字。父亲平日往来多为文化界名宿，其中与京剧名家李洪春、画家李苦禅、收藏家王世襄等关系更为密切。从小耳濡目染，李慧君终身热爱文化艺术。
五岁时，父亲决定让小慧君正式拜师学习书法。因父亲酷爱京剧，多与京剧名家来往，便拜当时名满京城，人称书法、绘画、戏曲三绝的京剧老生大家时慧宝为先生。时慧宝的书法名冠梨园界，其在演出中常现场手书，称为一绝，“以擅书法闻名剧坛”。位于北京西城区樱桃斜街的梨园公会“梨园永固”题字为其所写，还曾为陈去病、柳亚子创办的中国第一本戏曲文艺期刊《二十世纪大舞台》题写刊名等，其他地方亦有多处留存其题字。
时慧宝(1881-1943)，字炳文，号智侬，原籍苏州，生于北京。出生梨园世家，父亲时小福是著名青衣，与孙菊仙齐名，是清同光年间十三绝之一，曾任清宫廷教习。两位兄长时德宝、时实宝也都是京剧名家。时慧宝工老生，为孙(菊仙)派老生传人，与汪（桂芬）派须生王凤卿，谭（鑫培）派须生余叔岩并称"青年老生三杰"。曾在北京、天津、上海等多地演出，声名远播。代表作有《柴桑口》《逍遥津》等，时人称为绝唱。“精通书画、通诗文，艺术修养颇深，他从魏匏公学习书法，运笔工秀，颇有时誉。”
小慧君跟随时慧宝先生，接受了严格的教育。据李慧君先生回忆：“每次到老师家，先向孔圣人行礼，然后再向先生行礼，才再向父亲行礼，事毕，老师才示我坐在专为我准备的小凳上，桌上除去文房四宝，还有一件镇物---戒尺。老师俯身教我执笔写字，还说：‘这孩子老邦（老北京话，大意是老练），好教。’老师告诫我：‘你一顿不吃饭行不行?一天不吃饭行不行?一天一顿饭不吃不行，那么练功写字亦然。写字在先，吃饭在后，我也是如此。’先生身体力行，任人皆知，每天不写字，不练功，就不进餐的。”先生的教诲为李慧君打下了坚实的书法研习基础，养成了坚持一生的良好书法研习习惯。日后无论经历怎样的跌宕人生，她都从未放弃每日研习书法，迄今已坚持八十余年。
在跟随时慧宝先生学习的同时，父亲亦教导着小慧君。在她八岁那年，父亲为她写下八个大字作为座右铭：“笃信好学，守死善道”。父亲嘱咐小慧君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勤奋好学，用生命来完善自己的言行。他说：“中国人要有血气!志不强则智不达!”这成为此后李慧君坚守一生的信条，她“无一日不学习，无一日不临池”，以求做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甚为遗憾的是，时慧宝先生1943年病逝，这令已与先生有深厚感情而又酷爱书法的李慧君常常暗自伤心落泪。见女儿热爱书法，父亲决定亲自教女儿习字，主要以石鼓文与历代碑刻为研习对象。此后，李慧君便以此为终生书法研习的对象。
父亲教导李慧君要谨记“书之功夫，更在书外，我儿务必苦学终身，持之以恒，是我所望”。他还提到黄庭坚的一段话，“学书须要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若其灵府无程，政使笔墨不减元常(即钟繇，三国魏人，字元常)、逸少(王羲之，东晋人，字逸少)，只是俗人耳！”。父亲书艺精湛正来自于他深厚的国学功底。李慧君先生仍记得一件发生在1946年前后的往事，当时英国大使馆的官员请父亲为他们讲《道德经》，讲完后他们对父亲的学养非常钦佩，愿意帮助父亲带着李慧君出国深造，惜因李慧君的爷爷李承荫不同意而作罢。书法能反映人的个性、学养和气质，这促使李慧君在学书法的同时，学国学经典，学文学、文字学、书论等，她一生都在努力做到“吾日三省吾身”，力争自己象柳公权说的那样“心正则笔正”，使自我尽量完善。
北京市新鲜胡同小学
李慧君先生出生在北京市东城区干面胡同，后搬迁至本司胡同，后又搬迁至新鲜胡同。几条胡同地处北京市中心，原都是王公贵族、名人居住地。新鲜胡同内40号院原为清桂公府，1986年定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东口路北有清内务府大臣邵英旧居；路南有礼部尚书邵琪花园。小时候的李慧君在新鲜胡同小学上学，学校位于新鲜胡同36号。相传校址曾是明朝宦官魏忠贤的生祠，清雍正七年(1729)在此建立八旗觉罗官学,正白旗觉罗官学。光绪二十七年(1901)改革学制,学校更名为八旗第三高等小学堂。民国元年(1912)八月改称京师公立第三小学堂，民国二十三年（1934）改称北平市立新鲜胡同小学。
梁实秋、李敖、王铁成等名人都曾就读此校。梁实秋入学较早，1912年进校，李敖和王铁成都是1942年入校，与李慧君的弟弟同级，李慧君当时亦在校。王铁成喜欢京剧，和李家关系极好，后来他饰演周恩来得到邓颖超的首肯，曾送给他一盆非洲蕙，王铁成将这盆花送给了李家。小学毕业后，李慧君希望能继续上中学，但母亲认为女孩小学毕业，能读书识字即可，小慧君悄悄跑去报名上中学，但被母亲强行拉回了家。
1947年对于李慧君先生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她开启了不同寻常的人生。此时抗战胜利不过两年，国家满目疮痍，中医又日渐衰落，加上有家人吸食鸦片，尽管李承荫、李稚余父子都是京城名医，医术精湛，但一家人的生活仍难以为继。四个弟妹尚幼，作为家中长女，父母决定让年仅15岁的李慧君出嫁。毕竟是前清贵族家的千金，招亲的消息一经传出，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此时的李慧君已经有了自主意识的萌芽，她无法接受父母的安排，决定从这个牢笼中逃走。
1947年秋的一天，李慧君逃出家门，向胡同外奔去，慌乱中撞上了一名军官，她向军官叔叔倾诉自己的遭遇，乞求他的帮助，谁料这位军官叔叔也是慕名前来提亲的人。此时孤独无依的李慧君已经把这个军官叔叔当做自己的依靠，接受了他。李慧君的先生黄恩品是贵州省都匀市人，属傅作义部队，此时正镇守北京。多年以后，回忆起父母为自己招亲的往事，李慧君先生仍不能释怀，认为这是买卖婚姻。
1949年1月22日傅作义率领25万北平守军起义，1月3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平进入北京，北京和平解放。李慧君跟着随军起义的丈夫黄恩品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贵州省都匀市，离开了生养自己十七年的家乡北京。
1950年，进军西南的第二野战军利用重庆原国民政府陆军大学旧址及山洞一带蒋介石、孔祥熙、何应钦、居正等要人别墅，以第二野战军军事政治大学为基础，后与西北军政大学合并，创办西南军政大学，由刘伯承任校长兼政治委员，余秋里任副政治委员，徐立行任教育长，后贺龙(西南军区司令员)兼校长，邓小平(西南军区政治委员}兼政治委员。下设川东、川南、川西、川北、云南、贵州等6个分校。1950年冬，李慧君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被编入西南军政大学女生大队三中队当学员，驻地在重庆歌乐山。因为能写会画，李慧君后被推选为墙报委员，负责组稿、排版、画刊头和插画等。1951年，军大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高级步兵学校，培训一定级别的军事、政治指挥干部。因无相应教材和教具，李慧君调至高级步校兵器系，负责画兵器、战术、教学挂图等教具以供教学使用。
李慧君在学校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都是很愉快的，丈夫黄恩品也在兵器系做教员，年仅一岁的小女儿有发放的保姆费请保姆照顾，学校从各方面都给予了很好的照顾。李慧君先生至今还记得时任副政治委员的余秋里曾亲自过问他们的生活，查看餐饮情况，询问生活用品发放情况等。
1952年，国家从战略考虑，准备将第二步兵学校从重庆迁往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改为军事工程学院，只有少部分教员及学员可以转到即将组建的新的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校鼓励大部分教员及学员转业，李慧君和丈夫黄恩品决定转业。他们被编入转业大队，李慧君担任班长。
1952年夏，李慧君和丈夫带着三岁的女儿从重庆出发，经遵义、贵阳回到都匀县（后改为都匀市）。
1953年6月，李慧君被安排到都匀一小教书，一个月后她主动要求调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最终她选择了坝固这个地处都匀市东30公里远的苗族山乡，先生黄恩品也选择随她一道去坝固小学教书。年轻的李慧君乐天知命，满腔热忱投入到工作中，她用自己的钱为学生买书本，交学费，教孩子们写字唱歌，为孩子们剃头，为当地农家写对联，与学生和家长及当地农民群众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都匀市坝固镇
1958年初，丈夫因国民党起义军官的历史问题被有关机关以历史反革命分子的罪名送去劳教，李慧君被划为反革命家属。此后，李慧君一直都是批斗的对象。1967年，丈夫因病去世，留下三个孩子，其中最小的孩子只有3岁，每月仅靠二十几元的工资生活。她学着纳袜底、做木工，上山找草药、打秧青、挑粪、砍柴、栽秧、犁田耙地。但她仍一刻未曾忘记读书，家里的书已被洗劫一空，就向朋友借书来抄，至今仍保存着自己的手抄本唐诗、宋词、幼学琼林、论语等书。她让苦难的生活从未失去希望。
在那艰辛的岁月里，李慧君先生从未忘记幼时父亲和时慧宝先生的教诲，日日研习书法。笔墨纸砚已荡然无存，她便到河边，用树枝划沙练字，用小棒默临碑帖，自修绘画，篆刻等。天地间，一个倔强而刚毅的女子，用生命践行了父亲为她题写的八字座右铭“笃信好学，守死善道”。李慧君先生曾笑谈她的一次犁田经历，生产队支书在田坎上坐着抽烟看她犁田，犁完了他下去用脚试着摸田角，赞许地笑着说：“你们秀才不简单，这个田角你是怎么犁得和我们也有一比?”李慧君在地上用手比划，说自己是用魏碑“口”字的笔法去犁这个角的。
至今忆起在坝固长达三十年的艰苦岁月，李慧君常不以为意，她更多记得的是坝固幽美的山水和质朴的苗族农民兄弟姐妹，她曾为自己取号“幽谷村妇”，以此纪念自己在坝固的乡村生活。后来她有多次机会离开贵州，最终都选择留下，因为她说她喜欢这里。退休后的李慧君先生多次到坝固，并向坝固中学捐赠自己的书法作品和其他书籍。
1982年，李慧君先生从坝固中学调到都匀民族师范学校，参与了全省师范美术教材编写，并为本校学生编写学书法系列教材及美工教材等。同年加入贵州省书法家协会，在省书法展中荣获一等奖。
1984年，当选贵州省书法家协会黔南分会主席。1985年，加入中国书法家协会，当选中国书法家协会贵州分会常务理事。
1987年，作品入选国际临书大展，并编入精选本。日本、新加坡、德国、美国、泰国、加拿大等国际友人都收藏先生作品。
1987年10月至1993年3月，当选都匀市政协副主席。
1992年，在西安中国书法艺术博物馆展出76付扇面。
1993年，应贵州省博物馆之邀，举办个人书法展。
1994年，获省文联颁发“从事文艺工作四十年”纪念证书，中央民委颁发“民族艺术家奖”称号，获“世界华人艺术家”荣誉证书。
1995年，在中共黔南州委的支持下，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书法展，展览得到时任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和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兼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主任李铁映及文化部的关照。
1997年11月，应邀以“大陆十大书画名家"身份参加中国第四届海峡两岸文化交流研讨会，同时举办展览、参加笔会交流演示。
1998年，参加澳门国际书画交流展，作品编入专辑。同年参加抗洪救灾书画义卖，受到中国书协光荣榜的表彰。
李慧君先生书法作品
2014年11月25日，“李慧君书法艺术研讨会暨书法作品展”在贵阳举行，国务院参事室参事郭瑞，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王士徵，贵州文联主席、省文史馆馆长顾久，贵州省著名书法家、作家戴明贤，书法理论家姜澄清，贵州省文史研究馆副馆长靖晓莉、沈志明，著名书法家黄济云，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党委书记梁光华，贵州民族大学教授顾朴光，贵州大学教授、画家王振中等参加研讨，认为：李慧君先生人品高尚，书艺高卓，具备金石气、书卷气和闺阁气；篆书功底深厚，所写的金文、石鼓文全国一流，是中国书坛的一宝，可与贵州另一著名女书法家萧娴媲美；她的书法之路，是非常值得研究的艺术之路，这样的书家不会再生，是“国宝”，堪称当今贵州书坛乃至中国书坛的一朵奇葩；书法作品“百看不厌则为好！”李老之书就是百看不厌者。
2016年6月，由贵阳孔学堂文化传播中心、贵州省文史研究馆主办的“李慧君先生向孔学堂捐赠书法作品、书籍仪式”,在贵阳孔学堂数字图书馆举行。李慧君先生向孔学堂捐赠6幅作品及个人书法著作。
2016年9月，李慧君先生向中山大学和麻江县同龢书院捐赠书法作品。
2018年4月17日，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在院图书馆旁建成“日日新碑廊”，举行开廊仪式。碑廊是李慧君先生精选书法及印章作品碑刻走廊，占地2600平方米，共展示石鼓文、篆书等碑刻书法作品140幅、印章42枚。
黔南师院日日新碑廊一角
李慧君先生深爱山水优美、民风淳朴的第二故乡都匀，先后向自己曾工作过的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坝固小学及其他单位和个人等捐赠多件书法作品，欣然接受都匀各界之请，题写门牌、匾额等。她还曾向中山大学、孔学堂、同龢书院等单位捐赠书法作品多幅。回顾近九十年人生历程，尽管历经磨难，李慧君先生始终心怀感激，感谢国家、社会和人民给予她丰厚的滋养，促其书法日益精进，她将继续捐赠自己的书法作品回馈社会。
本文经李慧君先生审定，感谢李慧君先生及其子李雷先生、李宁先生的倾情讲述。
作者：赵青 钟庆
作者简介：赵青系贵州省文史馆特约研究员；钟庆系贵州乡贤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
本文原载贵州省文史馆内部刊物《风骨》2019年第3期，《文史天地》第265期。有修改补充。
